塞琳和朱莉出航记(1974)
Céline et Julie vont en bateauUP:2024-07-16
塞琳和朱莉出航记简介
朱莉(多米尼克·拉布里埃 Dominique Labourier 饰)是一名图书管理员,她的好朋友塞林(朱丽叶·贝尔托 Juliet Berto 饰)则是一名魔术师。这两个女孩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太亲密了,从很久之前起,她们便开始分享两人所拥有的的一切,就连男友都是共享的。
一次偶然中,朱莉和塞林吃下了一颗有魔力的糖果,被传送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中。在那里,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名为奥利弗(巴贝特·施罗德 Barbet Schroeder 饰)的男人。奥利弗在早年间失去了妻子,身边只有一个重病的女儿,他曾经发过毒誓,在女儿痊愈之前,绝对不会娶第二个女人。于是,朱莉和塞林开始思考拯救小女孩的方法。
获得奖项
- 第27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
获奖:Special Prize of the Jury
简评
回味悠长的是其创新意识、想象力、精神的自由、浪漫文艺的格调。塞琳和朱莉回忆、想象、幻觉的交叉链接;结构的套嵌;情节的回放改变分解重组;剧中人穿越时空扮演幻想戏剧角色的虚实多重身份;生活以多种可能性、不确定性的发展走向给人带来的丰富奇幻的体验。。。手法惊艳。感觉是对电影叙事模式、规范、结构进行的更多探索尝试,削弱、反叛电影表达定式,使观众对于影片的解读获得更多惊喜和自由。
7/10。谜屋中的女人以婚姻为中心,价值和生活完全被父权资本主义所控制,宛如僵尸般重复相同的行为和对话;塞琳和朱莉则代表了解放和童真,赛琳的经理和顾客视女魔术师为性欲对象,朱莉为反抗操纵她的男性,与她替换工作后被赶出夜总会;她们寻求解救,避免屋里的女孩被世故的女人们谋杀。里维特用糖和魔法书作为叙事转换的功能道具,轮流造访谜屋的塞琳和朱莉失着忆离开,吃下嘴巴含的糖,又能断断续续地看到屋中的故事,和自己扮演的护士肩后留着一块血手印,两人既是电影的观赏者,又是主动重叙、介入的演出者,先是愉悦地讨论屋中争风吃醋的女人,然后决定混入屋内,救出女孩一起划船时,却看到屋中男女在另一艘船上面无表情地错过她们,一觉醒来,睡在公园椅上和拿魔法书的两人与开场设定好的位置互换,此种戏中戏和移情的观赏体验影响了滨口龙介。
+★,界限穿越。和Out1产生明显区别的是,手持摄影充沛的在场感被机位更远焦距更长的固定镜头和摇镜所取代,只有寥寥几场戏(几乎都是房子内循环情节剧段落)使用了透视较强的空间调度,于是视点显著地外移,由此形成的观看距离是游戏成立的前提(&后来被打破的界限),同时也让里维特最痴迷的即兴表演实验,亦即本片中的游戏语调日常叙事部分变得美丽。在那些部分中,与侯麦的最好作品一样,原本朴素的情境被混杂入外部视线的欢愉而变得遍布感知的入口,并充分外化为视觉能量,这一点即使无法直观感受到,也至少在影像表面的色彩、光线和景别上有所浅显地体现。因此哪怕没有后三分之二正式情节的引入,电影持续扩展前半小时,也找不出不给满分的理由,更无需本末倒置地拿林奇或戈达尔来给里维特贴标签。
影片前段两人的追逐有趣,带有强生活味,相互试探又不可阻拦地逼近,很任性啊。后半段由糖果引发的鬼屋体验虽然初看如同碎片般无序也无绪,回看才发现这是讲朱莉儿时邻居的事,怪不得要用糖果作为关联,在鬼屋里朱与塞真正在视觉层面上达成了合一,救出女孩后遇到鬼屋三人组那里也是神来之笔。真实与回忆原本界限分明,朱与塞在回忆鬼屋时也是“观看”而非真正介入,直到最后才置入了其中,并打破了二者的分界。
“鬼屋”内每个镜头画框内的运动虽然是相同,但通过不同的剪辑连接、缺失,制造出了无数个不同的相对整体。相对于鬼屋,“现实”中的两姐妹充当了这个“鬼屋电影”的虚假链接,将无数个的相对整体连结成为一个拥有同质空间的整体。而最终湖中的相遇让“鬼屋”、“现实”两个异质时空融合,形成了一个绝对整体。结尾处的首尾呼应更是将电影结构完美的衔接成为一个完美整体
总的来说有一股塔罗牌气质,过去现实未来,正位逆位的解读同构,塞琳与朱莉两个人共分这种闭环神秘学意义,又在结构层面成为难得的统一:过去未来浑然一体,朱莉念想十四岁的豪宅少女幽灵,塞琳既然爱吹反应一种未来期待,宿命般、游戏性的相遇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好爱最后的角色互换,能悟到意识发散与想象的有趣。里维特是独特的浪潮,大师风范不在工整形式的惹眼表现,而在一个个细节、设定的配合,让一点惊艳就够绝啦。
,里维特启发了后来的多少大导?阿彼察邦等等?!创作的支点可能仅仅是一栋屋子,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链接和迷影者的情感记忆。里维特并没有依照因果关系的情节点按部就班的组接,变成死板逻辑的推演。而是让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活动本身就蕴藏着无限的多种可能性,她们交流、观看的行为素材让时空错位和变形,他并没有简单的又搭建另一个虚构的时空,实际上两个人的交流使虚构的时空仍然是现实时空,或者不管处于谁的梦境,核心的拯救女孩破案的故事接龙,左右着影像内容,因为这个核心故事的部分影像根本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影像,语言交流活动超越了影像的表达能力,各层时空都具有同一的现实性,实际还是探讨电影作者创作体验的无数可能以及迷影者观看电影的真实情感记忆。
力的抵抗!关于参与城市的某种身姿,进出“甬道”的我们既而迷上这中断的梦。里维特的游乐园//难以抽离的,是沾着黏液的镜像。分解着“糖果”的时刻总是模糊的——她们在追逐,仍不忘用手持接续这抛到身后的视点。固定的镜头里播放着情节剧,下一秒出现眼前的却是摇动的推移镜头:乏味的话语被切割,或篡改成一条渐近线。穿透景别,被给予即兴能力的她在发笑,恐声的我躲在角落观看。不对位的在场/唯有猫能留住四处流散的能量.
电影的剪辑和叙事以一种相互交织却又相当妥帖的模式出现,区别于单一场景同一空间直观的看见的联想,也不同于建构起新的联系的蒙太奇手法,而是借由神秘旧屋、水果糖、魔法药水的存在,补全两组看似毫不相干的镜头之间的逻辑,从而将宛如是两部电影里的两套情景、两套情节勾连在一起。塞琳和朱莉在自己的故事里经由转接给银幕前观众看到的剪辑片段逐渐拼凑出另一个自洽的故事,并如同所有观众看电影一样也看到和评论了它,这和一般元电影的奇妙观感有些类似却又有所不同,是远离打破第四面墙,却依然实现银幕内外共鸣的另外一种趣味。更进一步的是,塞琳和朱莉并未停留于单纯的观众身份还转而投向游戏玩家式的交互,在「看到」的基础上,参与甚至反攻原有的既定,从而去实现一条叙事对另外一条叙事的修改以及两条叙事的统合,出乎意料又美妙神奇。
有点难以忍受这部片子的叙事节奏,里维特如果能将这 3 个小时的内容以复调对位的方式压缩在 2 个小时以内,预计情况则会好上许多。为了结构牺牲节奏是不值当的,就像是穿了一件大两码的内衣,里面的东西直逛荡。无论是选角、表演、台词和摄影都没能丰富到填实整体框架中的大片空缺。法国新浪潮电影在某种程度上可类比于艺术中的巴洛克形式,显然本片却因为修饰的不够充分而显得死气沉沉。无趣和生硬不仅是新浪潮的最大敌人,同时也是法兰西这片土地的最大敌人。事实上,无论是戈达尔的不可理喻又或侯麦的自然简单,它们总是可爱又优雅的。而本片用以打破沉闷困局的方式却总归结到女演员们一惊一乍的叫喊上,我真想永远忘了那些声音,并且不断地调低音响的音量,以免吵醒我隔壁安睡的邻人。
#可能是继《巴黎属于我们》之后开始转向两女,后期三女之间关系的探索。这两者本质上都是有共同吸引的某方面存在。前半部分的追逐和相互依靠都太喜欢啦,后面进入鬼屋后的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对比,后半段确实太漫长,重复的片段来来回回展现,直到塞琳和茱莉两人冲进鬼屋,结果发现小女孩已经在开始等着她们了,一些即兴表演真是好看又好笑,还有吐槽,人格转变的如此之快,其实主要是朱莉更像找到了解放乏味生活的钥匙吧。
暧昧的女性情谊让我想起荷莉· 休斯一个母体犹如粉红海洋的比喻。换装魔术表演点明了女性主体反凝视的嬉戏态度,这种肆意、欢乐的敢曝姿态和鬼屋中的情欲、古典、诡异、做作对冲,让十足的规范成为十足的诡谲。这种糖果和炼金术的构建的离奇又同时融化在日常镜头的散漫自然里,像一个燥热午后喋喋不休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