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还很遥远(2016)

天国はまだ遠いUP:2024-08-05

天国还很遥远

评分:8.3 导演:滨口龙介 编剧:滨口龙介
主演:冈部尚 / 小川杏 / 玄理
类型:剧情 / 短片
片长:38分钟地区:日本
语言:日语
影片别名:Heaven Is Still Far Away
上映:2016-12-11(日本)
IMDb:tt8334322

天国还很遥远简介

元々『ハッピーアワー』クラウドファンディングの特典として企画された短編。現時点で濱口竜介の最新作である。ドキュメンタリー、正面ショット、ダンス…とこれまでの濱口作品のモチーフが頻出する一方で、新境地とも言うべき軽やかさが印象深い。それをもたらしたのは、『PASSION』『永遠に君を愛す』出演の岡部尚との久しぶりのコラボレーション、そして新たな協働者である小川あん、玄理の瞳の輝きだろう。虚実の間を揺れ動く”インタビュー”シーンは必見。

简评

很喜欢电影的结构,幽灵-可以与之交谈的人-在世时的亲人,作为幽灵的记忆-附身与转述的记忆-亲者的记忆,在摄影机的目光前,共同在场和展开叙述。当真实性难以辨别时(各人记忆的偏差与尚未建立的信任)人们赋予叙述以意义的方式,在于感受和疗愈。比较遗憾的是,短时间内讲述出来的内容,仍然比较单薄。

.难得的短片比长片更加理想的完成外部逻辑的概念。真实的幽灵是声音融入视觉维度才能形成的具象化结果,双目以此一览无余的协调含糊的二元性差异,声音的坐标缝补了叙境欺骗性的引力漩涡,意识的渗入因此不再是涌入其中而具备更多主动的考量能力,达到了视听的知觉一致性。传统的看见—听见的纵深距离被纯平面的影像添加纯理性的三维性取代,在似是而非的过程当中视点被赋予一双能够自由交替的隐形翅膀,在没有一个压缩的核心帮助下,对白成为音乐的副歌,画框构成空间的幻觉,它们彼此召唤,抵达向一个共存的世界,一个无形遁入在生活的自然特征的银幕之上。

既然是“习作和续作”,也就不评星了。都说滨口是天才,如今看来则相反,他代表的这个浮夸时代越发稀缺的,与小作坊和工作室共生的“匠人”气质。他每次迈出的尝试都只是斟酌之下一小步,但却伴以异常专注和沉着的打磨。他没有透支自己的天赋,而是以相衬的耐心和匠心陪它成长,就像他陪伴自己的演员一样。作为欢乐时光到夜以继日的延伸,滨口在从四人剧场走向世界剧场的过程中,反复在实验多种表演方式(直视的和迂回的)、介入方式(游移的和唐突的)以及穿插方式(摄影机和现实的)。鬼魂和纪录片同样只是他的装置,正像戏剧只是游戏,但大师的轻盈便是这样“玩”出来的。

滨口龙介的温情恰时地抚慰了我。电影四两拨千斤地展现出了原本沉重而饱满的情绪—— 自慰、共读、言语构成“日常”的亲密、而倾诉、表演和曝光作为“非日常”的治疗。生者、死者、通灵者和以摄影机为代表的观众共聚一堂,将观演的对象作为宣泄情感的对象。镜头内外、身体表里、灵魂出入,解构了这么多、解构尽世间的一切,也难得一句雨天里轻柔的“我爱你”。十七年里只有我看得见完全的你。我爱你。

云朵的开场和突然的切换,以及怪诞的室内双人气氛,瞬间抓住了我们的好奇心,随着“幽灵姐姐”不被看见的对话桥段,其又像观众又像作者架设的摄影机,然后一段无法触碰的舞蹈,之后的纪录片拍摄场景,巧妙的一镜三人共同在场,以及附身这一揭示主题的展开,离天堂还很远,是因为还有放不下的人;结尾突然的表白,以及幽灵姐姐的独白;雨声,闻不到淋不着,但听得到见得到,确实这就是“观众”呀,观众牵挂着剧情,幽灵牵挂着世间

同样是对“距离感”的运用,滨口这次将观众与电影的距离所给予观众的“防御作用”直接显化为妹妹的摄影机,以往观影的初级心理过程也再次被转化入滨口的次级过程(影视符号创作),完成了影片中影片的影片这一嵌套,如滨口所愿,观者从而能够进行对电影本体的二阶观察以及反思。那个还很遥远的天国,滋润了我们弥留的人间;妹妹在承认“观看”幽灵附身这一场“表演”是一种科学治疗后,便开始了与姐姐真正的对话;就像我们因为不相信电影里“虚构”的真实,所以才允许自己被电影里“真实”的虚构而欺骗。而天国与人间的距离,电影与观众的距离,正保护了我们不再需要抗拒自己正在观看虚构,从而可以继续相信电影。作为对自己影片《欢乐时光》的“介绍”,滨口说“天国还很遥远”,等于在说,电影就在身边。

【“要是死的是我,不是姐姐”“你死了也一样,谁都替代不了你,没人死是最好的,但我死了,抱歉”】【要说从没忘记过可能有点夸张,但我总会回忆起来。】【天堂就在雨云背后,并不是不相信,但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天国尚远】太好看了,这短片太精彩和浪漫了,感觉要是放到偶然和想象里是独一档地好,滨口龙介剧本无敌呀,幽灵的设定太有意思了,有那样一个幽灵陪伴在身边,一块看漫画,碰不到也要一块起舞,淋不到雨也要为她撑伞,即使之前做过那样过分的事,在17年的陪伴下,还是说出我喜欢你,妹妹为了自己自私地拍摄,男主代替姐姐让妹妹释怀,在那一刻影像摄影都不再重要了,拥抱着的即使是男人,只要自己愿意相信,那就是姐姐附生,那感情就是如此真挚,“天国尚远”是我看到过的,对爱的告白最浪漫的回应,陪伴还真是最长情的告白。

目光与扮演构成的“鬼魂奏鸣曲”。开始时男主盯着小屏幕,女主看向镜头前观众的方向。后面他们在看漫画的过程中,目光逐渐同步,是一种等待和共在的时间。姐姐与二人同框时,女主几乎是用目光在抚摸姐姐,随着对话秘密的打开,这种“不合时宜”在另一个时空展开。一次采访、一次拍摄,一场交换灵肉的招魂现场,男主通过浮现在监视镜里同框,又通过双重的扮演同时成为讲述者和讲述对象,电影也就是一种“灵媒”,拍摄近在咫尺的人间天国。

共有记忆不是秘密性事件、不是事实性细节,而是带有安慰的触感。五月开机/停机了吗,我们甚至没有看到光圈的开合。只有体验没有纪录,映衬了三月的幽灵属性。但也正是不可复现的瞬间确定了此刻的真实(亦如雄三质问五月‘这个题材可以拍成电影吗?’)。对于五月,这是疗愈自己的体验,因为她自始至终没有相信三月的灵魂还在;对于雄三,这是再次敞开自己的体验,因为他自知恶劣且后悔把身体出借;对于三月,这是再次确定不去天国理由的体验——她感知雨(或一切)的方式就是影像,她的存在对于雄三来说也是影像,但在面对五月的时候,这个只有‘contour’的存在在漫长的凝视后也流下了泪。开始时三月不相信天国。结尾时相信了,并决定暂时还不去天国,因为除却作为媒介的雄三,世上还有关于她的“影像记忆”;除却亲人的思念,也收获了非物质的崭新情感

姐姐成了摄影机的动线,以此来调度。姐姐身份暴露之前,没有线的存在,很多同框镜头,但又有些诡异,例如四人同框;姐姐身份暴露之后,幽灵与现实间永远有分隔的动线,摄影机的拍摄又成了另一条动线,两条动线叠加,幽灵存在与否难以得知,只有男人主观视角中,幽灵存在。真假难辨的幽灵附体也从演员表现出来,一开始五月觉得附体绝对是假,附体后两人私密情感让她确定为真,男人回身体时又认为是假,最终愿意将假当作真。纪录片只是拍下了导演信以为真的事,被拍摄者只是说出了自己信以为真的话,真实本身还是被置于疑问之中。

很厉害,愈琢磨愈觉得厉害。《天国》看似是《夜以继日》的前奏,实则构思更加激进:若说《夜以继日》(一人扮相不同分饰两角),那么《天国》(灵魂附体)——,就是幽灵盘旋的地带。在这里,滨口的摄影机(字面意义上的“摄影”)在演员与观众之间建立起了一个游戏的空间:幽灵不存在于摄影机前的任何地方,而是存在于观众对演员行为的识别和想象之中。在雨景戏中,雨对观众来说仅仅是幽灵,但观众却会认为雨正在下:“雨落不到身上,闻不到雨的味道,但能听见雨的声音,也可以看见雨滴。”——这说的不就是观众吗?由此,用想象支撑起现实的一方,不再仅仅是片中的角色,还包括摄影机/屏幕前的诸位。也许,这就是滨口在影片开头对屏幕上的像素点进行特写的原因吧。

我们得继续活着,因为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即使我们什么也没有,但世上有我们爱的人,我们就不能抛弃他们独自去天国。老塔说“场面调度是指由外部环境变化导致的,演员之间的相互关系形成的场景。” 离奇事件的意义融于日常对话场景中,这种荒诞却让我们感到最大的真实,剥离了生死两隔的常识,我们得以感受那种只能用影像言说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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